TOP

以“艺”抗疫丨诗与思的对话——黄惠波长诗《假如我是风雨雷电》赏析系列(八)
2022-01-10 11:06:55 来源:深圳文艺评论 作者:于爱成 【 】 浏览:1950次 评论:0
 

    


    第八章14首。第一节,就是上来就实写该诗的副部主题,落脚于中国疫区,放眼于世界疫情,全球同此凉热,人类大家庭休戚相关,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。没有谁可以置身事外——“所有人和非人的世界”——无论人的世界还是人之外“非人”的世界,都是如此。是的,“我”很清楚,对“我”来讲,对“天体”“星球”“高山”“河流”,包括对一块“石头”、一片“雪花”、一个“采药者”、一个“捕鱼郎”,乃至对一个“幽怨妇”、一个“夜归人”的了解,没有谁比“我”更清楚。


    天体星球之浩瀚博大,石头雪花之具体而微,在“我”眼里,现在都跟“我”、跟人类紧密相关。这“非人”的世界,也依“人的世界”而立。因有人类存在,无情的天体不再无情,人类的星球可以感觉温馨。透过人的观视,高山、河流、石头、雪花,因站着、漂着、倚着、走着的采药者、捕鱼郎、幽怨妇、夜归人,也才被赋予了“险峻”“孤清”“古老”“欢欣”种种感觉和认知,也才有了他们之于人世的意义。


    但万物众生各有规律,各有意志,并不以人为中心,也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。所以,“我”知道到底有没有“来日方长”,到底是不是“世事无常”,“我”也熟悉人类世界的运行法则,从来不是自生自灭无为而治,而是需要组织治理,需要“雄才大略”。“我知道这个世界需要雄才大略/但我深知这世界更需古道热肠”,霸业王道统治政治,都需要建立在人性、人本、人文之上,建立在同情心同理心感同身受仁爱正义古道热肠之上。“我”深知,这个世界要变得更美好,当然“需要一种强大的力量”,一种更好的治理更强的发展力量,但这种力量,首先不是文韬武略开疆拓土,而是“更需一副柔软的心肝”,是人心的柔软善良、良知正义,这才是让人类免于溃败衰颓的力量。这力量,首先是人心的力量,而非强权的力量。


    “我游离于尘世之外/但有谁比我更知尘世苦甘”!接着第79节的这句,第80节铺排开来,以一组组的对应,一组组的对照,展开对尘世甘苦或者人心人性情态的分析和论断。如果说第79节将世道免于溃败寄望于人心的力量,这一节则写出了人心人性的复杂、分裂和泥沙俱下,人心是如此深不可测,人性是如此纷纭复杂,人的习性是如此千奇百怪,这种种的人,种种的品性,种种的美德恶习,种种的“起心动念,无不是业,无不是罪”——而这就是人、人类的有限与无限、现实与超越、人性与神性的纠缠啊,人与人之间是如此的不同,但“哪怕人有三六九等又何妨”?


    人类,就是这样。“我”知其美德又知其弱点,“我”慕其神性又恶其恶习,“我怀揣一颗悲悯心而来/我对这个世界忧心忡忡”。人心会好吗,这个世界会好吗?“我”忧心忡忡,心急如焚。此时的人类已悲惨至此,痛苦悲痛弥漫四野,悲情故事也被传扬,但“我从不讴歌悲伤/那是强者的懦夫行为”,“我”拒绝“强者”灾难叙事中浅薄颂扬,更厌恶他们把丧事办成喜事,他们要么是坏要么是愚,即使出于善意,也是“愚蠢的善良”,因为“悲伤只用于奠祭而非用于歌唱/而今的歌唱却让我们难掩悲伤”。灾难未除,人命关天,“我”的心里只有悲伤,这旷古的悲伤,从千年前哲人的叹息、从古人诗篇中的悲叹,一直绵亘至今,在“我”的心中留存、流淌。“人间诗篇是否比尘世更加悠长”——是的,是的,人啊,人类啊,就是如此,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


    人世何以多灾多难?人类何以苦难遭逢累生累世?“我”看明白了,人间永远充满着真理与谬误的悖论——“真理与谬误总是结伴而行”——这是人类的局限,人啊,不知道什么是确凿的真理,什么是应该抛弃的谬误,总是在真假是非善恶之间游移摇摆。而这次,这次的这里,正如每个历史节点、人类生死攸关陷入危难之时,总会有伟大的智者出现一样,“但见一个孤独的智者/伫立于旷野之上”,人们又何其有幸,人间又何其幸运!但这智者,是“孤独的智者”,如处荒原,如立“旷野”,“身后大雪纷飞”,“眼前热浪扑面”,“在热浪与雪花交汇的头顶/智者的周遭笼罩着暗箭明枪”——如置身地狱,如从地狱中救拔众生,如先知被藐视诋毁厌弃,也如鲁迅笔下“横站”的战士。但“智者啊!挺起你的胸膛/所有智慧之智慧是勇敢”,人类需要智者的智慧和勇敢,这勇敢,是大智及相伴而来的大勇,大勇大智才是人类生生不息的依怙和战胜一次次灾难的凭借。是的,人类仍有可为,仍将可为,必将可为。人类还有着一代代大勇大智之士。“我”深味这智者的“孤独”,“我”看见这智者的“泪光”,“我”见证这智者的孤独,“我”说出这智者的不屈,“我”相信这“智慧之光可融化千重雪山”!


    【接下来的一节,第83节,进入全诗情感最为强烈、最为震撼的时刻。雷霆万钧之气壮山河,天摇地动之雄强淋漓,粉身碎骨浑不怕之勇猛果敢,舍身成仁视死如归之浩然之气,由大慈悲而来的大智大勇,诗人以排山倒海的情感,写出来一曲感人肺腑激荡人心的《风雨雷电颂》。


    有大智大勇之士,也总有大奸大恶之徒。有善行、美德,也就有欺骗、恶行。善恶美丑总是如影随形,相反相成。


    此时,“我”看到了灾难之前大地的恐惧,“我看见大地在瑟瑟发抖”,“大地啊何等辽阔”,怎么会陷入这样的恐惧!


    “漫天的飞雪啊”,雪落在土地上,这是灾难中的大地啊;而伴随飞雪而来的,是“飞舞着漫天的谎言和箭镞”啊——这漫天飞舞的谎言,这漫天飞来的箭镞!谎言啊,谎言,多少罪恶因你而起!飞雪啊,飞雪,这漫天的飞雪,本来片片洁白,可现在片片都是谎言,都是欺骗,这漫天的谎言,铺天盖地落下,谎言以雪的洁白面孔落在大地,覆盖着大地,啊,这是怎样的恐怖和诡异!


    这寒冷的大地啊,这被谎言覆盖的悲惨的疫区,足以把“我”,把风雨雷电的“我”击倒、压死、埋葬!“但我是勇敢的风雨雷电啊”,即使“我”被杀死,“我”也要拆穿谣言、谎言的面目,“我”更要与谎言同归于尽,那漫天的谎言,“就是我死亡的葬歌”!


    但“我”不能死,不能死,“我忍着剧烈的疼痛叫醒大地”,“我”要唤醒“瑟瑟发抖”的大地——“大地啊,抖一抖你的雄姿吧”,跟“我”风雨雷电,“和我一起大声吼叫”,让地动山摇,让大地震动,让天地怒吼,“让所有的谎言和箭镞/连同所有的疾病悲伤/统统万劫不复死于银河星汉”吧!我们,风雨雷电和大地,永远都是人类的守护,让大地上惊恐万状的人类重新过上安宁的日子吧,让男女老少重新无忧无虑玩耍于花前月下吧!


    这一节,我们能想到什么?


    想到艾青的《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》——“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,/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……”


    想到艾青的《我爱这土地》——“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,/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,/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,/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……/——然后我死了,/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。/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?/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……”


    想到戴望舒的《我用残损的手掌》——“我用残损的手掌/摸索这广大的土地:/这一角已变成灰烬,/那一角只是血和泥;/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,……”


    想到郭沫若的《雷电颂》——“但是我,我没有眼泪。宇宙,宇宙也没有眼泪呀!眼泪有什么用呀?我们只有雷霆,只有闪电,只有风暴,我们没有拖泥带水的雨!这是我的意志,宇宙的意志。鼓动吧,风!咆哮吧,雷!闪耀吧,电!把一切沉睡在黑暗怀里的东西,毁灭,毁灭,毁灭呀!”


    我们,还能想到什么?全诗至此,穷尽了我们文学经典对风雨雷电的全部想象,并写出了与所有经典不一样的风雨雷电,完成了对所有经典中的风雨雷电的改写——水已经凝成了冰雪,雪铺天盖地而来,而这漫天的飞雪啊,却是飞舞着漫天的谎言和箭镞!这该是怎样的世界末日!是如何彻骨悲凉,无尽的悲凉而绝望!疾疫笼罩围困的人间,俨然成了寒冰地狱!此时诗中的风雨雷电,就一改全篇倾泻而下不可遏制的奔流之势,而是忽地来了一个逆流而上的迎岸回旋,向崖撞击,如雪山中断江流,银汉西倾。怒发冲冠,壮怀激烈,踏破贺兰山缺。于是,此节成为全诗最宏大最激昂的交响!


    人类的不幸还在持续,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,天行有常,不为尧存,不为桀亡。天道公平,自然自由规律。“且看时空茫茫阳光灿烂”,历史的长河中,无尽的时空里,这人间的灾难并没有妨碍太阳照常升起,灿烂的阳光,与嘈杂喧嚣狼奔豕突的人间图景构成多么悖谬滑稽的对比。但天道如此,种瓜得瓜种豆得豆,造因受果丝毫不虚。所以,人类啊,你们“要知道并非一切早有安排”,应之以治则吉,应之以乱则凶。不要自以为是,不要无所畏惧,不要以为人定胜天,不要以为人是尺度,既不要盲信“一切早有安排”,也“不要妄自预测未来”——以为一切尽在掌握。未来未来,未来不来,未来可能不会来,未来未必如人所愿。未来掌握在当下的手里,“所有的未来都是现在/所有的现在都是未来”,势在必得的未来完全可能失控,脱离轨道发生突变发生意外,人类的黄金时代之梦或者转眼成空。


    谁能想得到,谁曾预料到,谁能准备好,有个叫作新冠的病毒突然爆发,这飞来横祸毫无预兆,毫无征兆地让人类的一切经济社会生活,瞬间全部停止,人类正常运行了一百年的生活轨迹立时改变。而且,历史也在此拐了个弯,过去再已回不去。


    所以,不要相信一切早有安排,不要盲目预测未来,未来是测不准的,能测得准的未来,能预见到人类无法逃脱的宿命,只能来自人类的“坦坦荡荡和惴惴不安”——是的,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,人类处世当以道义而行,修身为要,决事循理,心胸宽广,开阔包容,常怀戒惧之心,而不能如“小人”般逆理而行,多寻蹊径,行险侥幸,患得患失,为名利欲望拘牵,肆无忌惮,为所欲为。这才是人类确保人类无虞平安的唯一出路,也是唯一走向可预见的宿命的可行道路。


    啊,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的大地啊,现在怎么样了?这大地,这“忍辱负重的大地”,这人类和“我”共同的家园,人类和“我”共同的父母,正“满载着眼泪和欢笑/承受着疾病和忧伤”,与他们的儿女共担负、共抵御、共抗击这疾疫,身染疾病,有忧伤,有眼泪,也有片刻的来自康复消息的喜悦和欢笑,“依然满脸坚毅”。大地啊,地母,您忍辱负重,包容一切,接纳一切,养育一切,护佑人子如同哺育婴儿,“哪怕在暗夜里默默等待/也要圆睁一双明眸/把无边的黑暗看穿”,从来不曾放松警惕。


    “我”与人类共一个大地母亲啊,但“我”对人类世界还有若干的不了解——“还有多少未知世界等我去闯荡”,“还有多少艰难险阻等我去挑战”,“还有多少迷雾等我去驱散”,“还有多少生生死死等我去历尽磨难”,这些“我”都愿意帮助人类去做、去体验和历险,我们命运与共,我们拥有“共同的幸福和苦难”,人类的福祉安危跟“我”紧紧相连。


    一切的一切,“我”都愿意为人类共担。人类啊,你们会看到,是风,唤醒沉睡的世界,迎接春天的降临。是雨,在炎炎夏日,舍身拯救焦渴的大地。是雷,把恍若天堂般幻美的秋色迎请到人间,用欢快响亮的声音歌唱五彩斑斓的丰收喜乐。是电,在冬季选择了沉默,不是不想出来游走,只是想在冬藏的季节,让辛苦一年的大地保持一份纯洁和宁静。这春夏秋冬,都如童话般的美丽!这人间啊,就如同童话一般!这自然的四季本来就应该这么迷人!这是“我”深爱的大美人间。


    人间这么美,“我”爱着这人间!这是“我的人间”!“我”无意、不愿跟苍穹相恋,是的,“我”不爱这渺茫太空、遥遥宇宙,只爱这尘世人间。“我站在寒冷的高处”,但高处不胜寒,何似在人间!“我”“流着泪爱着我的人间”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这人间生命活脱脱、活泼泼,“每个生命都一样尊卑贵贱”,众生平等,无有贵贱。“无奈时间不是一个公平家伙”,会对平等的众生区分存废去留的先后,使得每个生命呈现在时间里的形式长短有了不同。要想公平只能“寄托于更遥远的时间”,从更长的时间段来看,才能认清这种公平并不虚妄。


    其实人我无二,“人间的喜怒哀乐就是我的抑扬顿挫”,人类的表情就是“我”的呈现和“我”对人类的模仿。“我所有情绪都是唱给尘世的美丽之诗”,“我”的情绪表达就是天然的颂诗,是唱给尘世人间的美丽诗篇。


    是的,“我歌唱”,“我吟诵”,歌唱吟诵“我”的诗篇。这大自然的声响就是“我”的歌与诗,是“我”的生命律动、“我”的心脏跳动、“我”的灵魂发声。“我”知道人类也有诗歌,有高贵的诗篇,但曾经什么时候,无数个不正常的时期,人间的歌诗被以“冠冕堂皇”的方式和名义“弃如敝履”。从此,人间广陵散绝,弦歌衰辍。而“我”,风雨雷电,这天地间的交响、奏鸣、吟唱、咏叹,却从来都是自由的、高傲的,“怒视重重藩篱”的,“自由地放声高歌”的。风雨雷电,就是自由,就是诗篇。诗即自由,诗即解放!“我,风雨雷电一首诗/在人间纵横驰骋”,何曾被禁锢,任谁能禁锢?但,诗歌能解除人间的疾苦吗?如果可以,那“我就是那个粉身碎骨的诗人”。


    诗人何用?诗歌何用?实际上在这里,黄惠波是借“风雨雷电”的“我”之口,发出了自己的追问——“假如诗歌可以解除人间疾苦/我就是那个粉身碎骨的诗人”——诗中的这个“我”是谁?仅仅是“风雨雷电”?还是诗歌的作者黄惠波?在这里,两个“我”产生了合体,而且更多成为诗人黄惠波自己的夫子自道,是自况,是自我告白(其实,诗中的“我”,都有着诗人黄惠波的影子,大都是作为诗人与叙事者的合体在说话):作为一介书生的“我”,作为或远离现场或身在其中的“我”,作为心急如焚的“我”,作为忧心忡忡的“我”,作为义愤填膺的“我”,作为尽心尽力有所作为的“我”,愿意以任何方式参与这场抗疫,如果作诗可以成为参与的方式,如果诗歌能够为疫区人们带来救援、救赎,作为诗人,作诗,即使因此粉身碎骨,“我”也在所不辞。


    而诗歌何益?诗是有用的吗?


    啊,诗人和诗,怎么可能没有用?诗人作诗,传递来自源初、本源、大道、神圣体的消息:“而我们诗人!当以裸赤的头颅,/应承神的狂暴雷霆,/用自己的手去抓住天父之光芒,/抓住天父本身,把民众庇护/在歌中,让他们享获天国的赠礼,/因为我们惟有纯洁的心脏/宛若儿童,我们的双手清白无邪。”(荷尔德林:《如当节日的时候……》,见海德格尔:《荷尔德林诗的阐释》,孙周兴译,商务印书馆,2018年)


    在人天之间、人神之间、大地与天道(神圣体)之间,是诗人抓住雷霆和闪电这诸神的语言(海德格尔),领悟递来自“天父”光芒,传递神圣体的意志,付诸歌唱和作诗,成为一种指引,一种照亮,让大地之子的人类得到照护。或者说,是诗人领会宇宙和生命的本来面目,领会万物众生存在的此在意义,在与存在的关系之中,构建并澄明存在的真理。诗歌,哪里只是灵魂体验的表达?哪里只是窃窃私语?诗歌,一定是对天道、真理、神圣体的暗示的承担和敞开,是对万物众生(不仅仅是人类,首先是人类)存在价值意义的构建或提示。诗人,因此成为荷尔德林所说的“半神”——人与神之间的中介;作诗,因此成为“这一切事务中最清白无辜的”事;诗歌,因此成为一种创建存有的、“神的雷霆之下”的站立。诗性,诗意,诗性的生活,诗意的存在,并非“业绩”,并非“建功立业”,并非对生活的装点、修饰,而是神性本身,人的本质性本身,人的智慧本性本身。


    天地间、人世间,激荡着流动着滚涌着“我”的歌、“我”的诗。自由的“我”,不仅是天地间、人世间的诗人,“我”还是自由,是自由意志。在这第八章的最后一节,“我”说出了更多“我”的不为人知的角色,“我”对人类有太多的不了解,但人类啊,“你是否已经看清了我”?显然没有。你们可知道,除了“我”是斗士,“我”还希望归隐修,“我对尘世本无留恋”,“我”还在参悟功业与生死、意义与传奇、纤尘与奇迹、高大与弱小、生命与天机等种种的关系及其后面的逻辑、暗示,在出世入世、达与穷、兼济与归隐、业绩与觉悟等问题上,“我”以为“我”“参透了‘天机’”——“所有的‘天机’都出现于天人合一时”。是的,要做到“天人合一”,爱天地万物,因人与天地万物本是一体,本是同类,本是平等,本是和谐。这就是“我”参透的“天机”,是宇宙大道的秘密,也是“我”要劝告人类的最重要的一句话。全诗至此其实已经解开了谜底——“假如我是风雨雷电”,“我”要揭示一个真理,“我”要告诉人类“我”认为最重要的一个道理。】

 

Tags:黄惠波 诗歌 诗评 黄惠波 假如我是风雨雷电 赏析 深圳文艺评论 责任编辑:master
首页 上一页 5 6 7 8 9 10 下一页 尾页 8/10/10
】【打印繁体】【投稿】【收藏】 【推荐】【举报】【评论】 【关闭】 【返回顶部
上一篇以“艺”抗疫丨诗与思的对话:黄.. 下一篇邵翠婷 | 新时代深圳精神的生动诠..

相关栏目

最新文章

图片主题

热门文章

推荐文章